警告：小学生文笔，人物ooc不可避，重要配角含有自设马娘（悲）

(资料图)

这是去年年初写好的小说，灵感来源于本人那时的现实经历，满怀哀痛而写下的故事。

物是人非事事休，欲语泪先流。

以此纪念我在那个时候心中的所有疑惑、悲伤、愤恨，和叹息。

这或许不是大部分人都会喜欢的故事，但仍然欢迎各位的品尝，再度感谢各位的支持。

【嗔】

当目白阿尔丹和训练员宣布他们将于不久后结婚的消息时，队内马娘们所表露出的并不是冷淡也不是恭贺，而是一种溢于言表的气馁与失望，着实令他俩大为震惊。

说来也不足为奇，那些青春期的姑娘对身边的异性产生好感或是复杂的情愫，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。这或许也是学院并不提倡训练员与自己的马娘走的太近的缘故——因为那亲密相处的生活方式本身，就是对于彼此理性范围的挑战。

哪怕自己的训练员是那个铁似的国字脸男人，那个魔鬼教官——不，或许正因为他是一个那样与温柔不沾边的人，却又突然发生了几乎一百八十态度转变，那份突兀的柔和令长期忍受着他的姑娘们的心里，反而有了一种别样的期盼和感情。

那种压抑的氛围压在她们身上实在太久太久，以至于只要有一点空隙，一点从那空隙中窜出来的空气，她们就如同抓住了蜘蛛的丝线或是救命稻草一样。

就像阿尔丹也不曾想象过，自己会伴随着这样的双腿与死去的弟兄诞生于世；也不曾想过，自己会遇上愿意去陪伴一生的恋人。

她并不相信人有命中注定的安排，所以一直以来都不停地奔跑下去。

但她又纯洁地相信，一定是有什么事物，引导着她遇上这个男人。

有些矛盾，又有些迷茫，但那又如何呢？

有时候，她会看到来医院的僧人诵经，那些人和过世病友的家属们一起感叹着“世事无常”。

她也为那些离世的病友感到惋惜，一同悼念生命的逝去。却唯独不能赞同这句话。

人生是短暂的——所以才更要珍惜这种只有短短几十年、也不知何时就会闭眼离世的容易碎裂的珍宝。

命运只是飘渺不定的无法看见也无法碰到的东西，祂既不能决定人能去做什么，人也不能将责任全部归于祂身上。

总有自己可以去做的事。

这就是这位少女的选择。

啊啊，输了呀。这是女孩们在那段时间最常说的话——就像她们还沉浸在某种梦中，却突然惊醒一样。

马娘们向来好胜心极强，这固然有助于追求比赛的胜利，但也在她们的生活中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。她们太想去得到什么了。

但谁都没注意到，在其他马娘埋怨自己出手太晚、不够坦诚，或是运气不好的时候，唯独那个向来最为叛逆，性情最为乖戾，最常与训练员斗嘴而令他颇为头疼的马娘（为了保护学生的隐私，下文姑且称呼她为A子）没有作声，只是默默地躲在角落中，窥视着宣布恋情时二人的笑容。

人会做自认为对的事情，怀揣他们认可的理念，因为这就是他们生活所需的【正确】。

如果没有正确，就寸步难行；如果发生错误，就会生出难以想象的怒火。甚至会毁掉平静的生活。

马娘，也是如此。

正因为目白阿尔丹不想在几天后的婚礼现场上，因自己脆弱的体质而产生什么意外——诸如心率过高而原地昏倒——她才会在那一天暂时离开自己的未婚夫，前往医院去做体检。

“阿尔丹。我陪你去？”

“感谢您的好意。”阿尔丹保持着那份优雅的微笑，“但是您还要照顾其他人吧。那些孩子可不能没有训练员。她们会寂寞的。”

“……唉。”他叹气着说道，“阿尔丹。”

“我、我……你……”

他想说的是“我爱你”，阿尔丹听得出来。

但这个既嘴笨，又不擅长坦率的男人，就连一句普通的示爱，都难以说出口。

不过巧合的是，她所爱上的，刚好也是一个这样的人呢。

话语并不能表达人的一切感情与思想——换句话说，只要能够感受到感情的存在，任何示爱的甜言蜜语都会变得无关紧要。

重要的是现在的【爱】，她想。

当天下午即将解散的时候，训练员被那名马娘，也就是A子，堵在了门口。这是件怪事，明明平时她是走的最早的几个。

是因为有什么不满和意见想趁机说出吗？

还是想重复着日常的斗嘴，又或是其他什么叛逆的玩闹？

不对。

训练员观察到了那矮他一头的马娘的双耳正向后抿去，与发丝紧紧贴合；身后修长而蓬松的尾巴如凶器般来回晃动着；咧开的唇间露出锋锐的犬齿，尖端因用力摩擦而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一股沉重而危险的、如同溺水似的氛围蔓延开来——他下意识地护在了其他姑娘们的身前，绝不能让这些孩子们受伤。

“冷静一点。有话好好说。别冲动。”

并非小可，这可不是过去尚且能用青春期的叛逆能够解释的情况。

她看着几乎要杀人。

“冷静？好好说话？

“你还有脸说这些话？

“真是笑死人了！”

那尖叫似的话中携着磅礴的怒焰。他隐约能听到毒蛇吐信的声音。

“我早就明白了——我早就明白！我一直都明白！你最偏爱那个目白家的马娘！”

他的眉头紧紧皱起，脸色史无前例的难看。

“因为她又漂亮，又文雅，家里有钱有名声，身体还是我们中最柔弱的！所以她比我们任何人都更受你的疼爱！”

不是的。你们每个姑娘都很漂亮，都有各自的优点。

“所以在接手她以后，那个严厉至极的你才会有这种巨大的改变！变得温柔，变得为她一人调低了训练强度，和她一起外出最多的时间，就连她的饮食起居都那么注意！你打从一开始就是她丈夫了是吗！？”

不是这样的。你们每个孩子我都打从心底关心爱护着，我花费着无数日夜和精力，只是想让你们能实现梦想赢下比赛。

“所以你才根本不在乎我！不爱惜我！一点话都不愿意和我说，也不和我外出，因为我是这里成绩、天赋最差的一个！”

“不是那样。”训练员终于忍不住出声，“你们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。我也和你有外出过，有送礼物，只是你一直都不高兴……”

“那是因为你对每个马娘都能轻易做到这些事啊！”

A子大声地吼了起来，如同野兽一般咆哮着，口角变为了单方面的暴力。

她将这个壮实的男人揪住领口一把举起，彰显着由他亲自培养出来的马娘令他自豪的腕力；即使训练员想要尽力挣扎，却因害怕伤到她而强忍着不还手。

“你能对所有马娘都那么严格要求，对我们做出最严厉的训练，却只对目白阿尔丹一个马娘那么温柔！那么特殊！

“你以为我是什么随便的马娘？你以为我是抱着什么心情一直以来和你作对？

“我只是为了能够引起你的注意，想让你更关心我一点！因为我知道我不如别人！

“我比谁都更知道自己没有才能和天赋这样的资本，也不是大家族的千金，更没有值得你疼爱的缺陷！我知道自己对你而言并不特殊！

“但我想要的，可不是那种所有马娘都能得到的东西啊！”

激烈的泄愤，最终演变为了下意识的推搡。

她再也不想说话，甚至觉得手里的东西不是个人，而是个蠕动着的巨型肉块。太恶心了。在她因为恶心而尖叫的这一刻，她将手里的肉块猛地向身后扔去。随后她才像意识到了什么，而转头看去。

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交了一瞬。她本可以在那时爆发全速，拦下被推飞的训练员。这对马娘来说并不难做到。

但那个男人仅仅是狠狠地摔在了楼层的台阶上——庆幸的是肩部着地，肩部有种骨裂的刺痛——随后，那具身体像是寿司卷一般在楼梯上滑稽地滚动了几圈，直到他背部撞在了下一层的楼道口才终于止住。

好痛，他想。

好痛，好痛，好痛。

这并不是他身体传来的感觉，他的神经在被扔出的一刻起就变得无比麻木，传递不到任何感受，他只是觉得，他应该这样想。

训练员无力地侧躺在楼层的地上，乍看起来像是睡在那里似的；尚未扫净的尘土玷污了他的面庞，夹杂着磕裂的额角渗出的鲜血，混合成肮脏污秽的事物模糊了他的视线；头上佩戴的裸色眼镜早已飞到一旁，脆弱的镜片从框中碎裂迸飞而出。大概是其中一块碎片的功劳，他右耳中段的部位被割出了一处大概数厘米长的伤口。流下殷红的血。

但他却分明地看清了那台上的一切：A子低下头，刘海的阴影遮住了面部的表情与目光；屋内的马娘们或是惊恐地打着电话报告此事，或是火急火燎地跑去寻找医疗箱，也有愣在原地，不知想着什么的。

只是，没有一个马娘过来搀扶他起来，也没有一个马娘制止这份暴行。

一个也没有。

大概只是因为那些愁苦已久、又刚刚失恋的姑娘们，在心里默许了A子的施暴吧。

这真的是她们的想法吗？

这真的是自己所爱的孩子们吗？

太荒唐了。一股剧烈的荒诞感霎时间席卷了他的脑海。

这是他从未预料过的、让人感受不到半点真实感的画面。

但那就是再清晰不过的现实。

训练员没有反驳，也没有站起来。

那个男人只是侧躺在那肮脏的地上，凝望着楼上的姑娘们，望着他最为疼爱的孩子们。

训练员的双手逐渐变为死死握紧的拳头，因为过于用力而不住颤动着，如他的身体一般。股股热切的血液顺着指隙间滑落到地上，随后被灰尘染脏。变成丑恶的东西。

他咬着牙流下了泪水，不声不响地，默默哭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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